你的脸红了。

你懂什么叫请,你懂什么叫谢谢,你懂什么叫我爱你吗

第七年的信 (1)

@我觉得易易好听 

红豆小姨妈:


  • 现实延伸,重逢


  • 1v1,HE,长篇


  • 半架空/半娱乐圈,若有不妥请先私信


  • 请勿上升x3,观文愉快 ♡




【本文与同名歌曲《第七年的信》完全无关,歌曲创作在前,请看过文或听过歌的朋友不要关联这两部作品❤️】




 


 


  BGM


 


 


 


chapter  0


 


白昼穷尽了,我站在你面前时,你就可以看见我身上的伤疤,知道我受过创伤,也已经痊愈。


 


 


 


chapter  1


 


早已忘记大汗淋漓的感觉了。




他站在这间整面墙都是镜子,大而空荡的房间里,看着镜子那头,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子。




他的五官是没有太大变化的。




不说话时依然习惯轻抿的唇,淡然却透着坚毅的眉眼,连侧面轮廓的线条都几乎能与照片中十七八岁的男孩儿完全重合。




可某些东西,到底还是同从前不一样了。




他不常笑,从前最有标签性的梨涡已经很少再看见。他的眉宇较从前也多了几缕郁结不舒的凝肃,瞳眸里是深不透底的幽深。可即便是这样,他的面容还是平淡无争、从容不迫的,气质也是如此,仿佛什么事也触及不到他的心里,风平浪静,冷冷清清,同这三月里浅淡如水的阳光一样,无法炽烈,也不至于太过寒冷,照在人身上,不痛不痒。


 




“易老师,我们先走咯!后天见!”




门从外头被人推开,是四个十几岁的小伙子,穿着同样宽松的黑色卫衣和白球鞋,刘海丝儿还黏着汗,单肩挎着大大的运动包,有礼貌的同站在房内的男人打招呼。




“好。”他侧眸看了他们一眼,微微弯唇,“早点回家,别在路上乱晃。”




几个男生应得响亮,勾肩搭背,闹哄哄的跑下了楼道。




门被虚掩上了,他听着男生们打闹的声音消失在楼梯间,微扬的唇角才渐渐抚平,神色又变得淡漠起来。




是啊,青春张扬,蓬勃向上,那才是阳春三月该有的模样。




他不禁想到多年前,自己也曾有过这样一段青春肆意的光阴,拥有称兄道弟、并肩同行的伙伴,和那个年头生命里最珍贵的人。




只是再美好的光景和感情,终究抵不过物是人非,直至形同陌路。


 




他抬起眸,再次与镜中的人对视。




——他,易烊千玺,今年二十七岁。




数年前曾是娱乐圈青春势力中,最当红的三人男团里的一员,唱跳俱佳,多才多艺,品学兼优。




现在,他是一名老师,平凡不过的舞蹈老师。




褪去从前的明星光环,没有往日的掌声成就,远离娱乐圈,孤身躲在湖南这个小到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城镇里,过着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


 






下午六点的阳光是即将变深的橙,光线从窗外洒进来,将窗户下老红木地板的色调提亮了些,还是能看见点点灰末在斜长的光块儿里徐缓的浮动。




窗台上摆放着两盆紫鹅绒,是前几天一位女学生送给他的,上头黄色的花蕾已经被摘掉,只留下紫红色的茸毛叶子,静寂的待在那里。




易烊千玺转过身,走近窗前,看着这两盆生得很美的植物,夕阳顺势就覆盖上了他的面容,透过刘海的缝隙落在低垂的长睫上,在眼睑处落下薄薄一道阴影,眸子也被阳光染成了淡色。




就这样安静的看了一会儿,易烊千玺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习惯性的想要做出踮脚扭动关节的动作,又被他压制了回去。




薄唇轻轻抿了抿,鼻尖逸出的轻浅的呼吸,最终他还是沉默不语,走到摆放在一侧的凳子前,收拾好东西,关灯,离开了舞蹈教室。




 


夕阳西落,三月的风清冷得很,走出这条小弄堂,外头就是相对宽敞的大街,马路两边的树下都有摆摊儿卖小吃的大伯,吆喝声从雾腾腾的热气中传到大街上,易烊千玺有时下了课都会在这边买些吃的做晚餐。




路口边上顺数第三家小摊儿的馄饨很好吃,是易烊千玺喜欢的口味。他径直走到那里,和老板自然而熟络的打了个招呼,走进里头坐下,等着老板给他煮好打包。




“今天又不吃饭吶?”老板下着馄饨,笑呵呵的说着方言。




“嗯。”易烊千玺浅笑,“想吃馄饨。”




来这里近一年,他已经能听懂这里的地方话。这年的生活之所以比较清静,一部分是因为这儿民风淳朴,没有大城市的浮躁,人们更多只关心自己家里的事,并不会想知道那些与他们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的明星又爆出了什么新闻;另一部分则多亏老东家的‘仗义’,加上娱乐圈新生势力如潮汹涌,更替迅速,像他这样在组合最火的时候突然消失在公众视野的人,虽然头一年占满了娱乐头条,后两年依然能活跃在话题榜上,可等到五六年过去,已经不会鲜少再有新闻跟踪报道了。毕竟对于明星来说,时间永远是最残忍的,易烊千玺的名字被一场瓢泼大雨洗刷过后,逐渐消失在大众视野。




如今,曾喜欢他的粉丝大多都已成了家,连当年走得最近的那几位也不一定知道他回来了这里,即便是知道,她们也会自觉的为他缄口沉默。




那时为他哭红了眼眶的姑娘们,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活还能与他保持着这份默契,每每想到这些,易烊千玺的心里都会止不住的发软。




他是感恩而知足的,所以现在这样的生活,他从来不觉得不好。




曾经享受过舞台,得到过荣誉和掌声,有过理想,有过冲劲儿,足够了。换个角度看,他现在不过是回到了最初最喜欢的生活。




人如果一直待在同样的环境里,很容易会迷失方向,总该停下来,过过另一种人生。


 




回到两室一厅的家中,放下热乎乎的馄饨,易烊千玺打开电视,里头正放着娱乐新闻,年轻的女主播眉飞色舞的讲着圈里发生的各种事儿,他没去听那些内容,撂下遥控器,走去阳台收衣服。




看娱乐新闻应该是易烊千玺干过和自己不搭调的事情了,可这却是他想改又不肯改的习惯,就像一根木刺扎进了手掌心,不去触碰都会发红发疼,但他偏偏就是不愿意把他挑出来。




而那个人,就是他掌心的木刺。




硬生生的嵌在肉里,不拔会隐隐作痛,可一旦拔了,将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易烊千玺动过无数次想要拔掉的念头,最后仍是下不去手。哪怕只是一根木刺,他也想把它留下。




痛,那就受着。


 


等叠好衣服,天已经黑了。余晖褪去,空气里的暖意也随之消散,冷了不少。




易烊千玺将这两天没洗的碗洗干净,再次走回客厅时,余光掠过电视屏幕,他一怔,站住了脚。




画面里的人,又一次愣生生的闯进他的眼里。


 


“据网友投票结果显示啊,这部电影除了男女主角的感情戏备受好评之外,男主角和他朋友们的友情也十分令人动容。”画面中,女主持人永远是知性端庄的模样,面带笑容,继续问道:“你是否也会想要收获像剧中这样的爱情和友情?”




镜头切到坐在女主持人对面的访谈嘉宾。




那人靠坐在米色的沙发上,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长腿随意的交叠着,看得出身材笔挺高挑,气质出众。他的腕上带着一款经典简约型的腕表,半掩在白色的袖口里,干练随性,又添了几分男性的成熟高雅。




他微微蹙着眉,眸光因思索而愈发深邃,修长的食指在薄唇上缓慢的摩挲着。




 “俊凯?”见他停顿不语,女主持笑着提醒他。




停下还在游走的思绪,王俊凯放下覆在唇上的十指,笑道:“当然。这样的两份感情,谁都希望拥有。”




“那你有没有打算,把恋爱这一项任务列入今年的行程之中呢?”又是一记多年不变的问题。




王俊凯耸肩,“今年是不大可能了。”




“为什么?”




“接下来还要拍戏,可能没时间回家。”他揉着太阳穴,看着主持人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我妈想找重庆女孩做媳妇儿。”




“啊,原来如此。”主持人顿悟,朝镜头打趣的叹了口气,“我估计咱们北京的姑娘都得哭出声儿了,重庆以外的女孩儿们也都别想了,是你们婆婆不让啊!”




王俊凯开玩笑说:“现在去改籍贯还来得及。”




主持人被他逗乐,就此话题往后聊了几句,又聊回了之前的问题,“你的行程一直这么满,跟朋友们应该也很久没聚了吧?平时会不会很想他们?”




“从年初开始我就一直待在剧组,的确很久没和他们见面了。”王俊凯点头,“独处的时候会很想念。”




“特别想朋友的话,会叫他们来剧组探班吗?”




“很少。”王俊凯笑了笑,“不过下部戏的拍摄地正好离我一个朋友不远,有空的话,我会约他出来。”




“嗯,这样啊,那新剧会在哪——”




声音突兀的掐断,彩屏瞬间被黑色覆盖,客厅又恢复了宁静。




易烊千玺关掉电视机,躺倒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扇。




现实总与期盼背道而驰。




王俊凯是比以前更加耀眼夺目的明星,自己却早已匿迹在娱乐圈,连过气都说不上。




一个是苍茫大海中的狂风巨浪,一个是清浅河畔里的平静水波,这样的两个人,如何谈得上有瓜葛。




可话又说回来,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也许到现在他们还在一个组合里也说不定。




易烊千玺闭上眼,想起几年之前,他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了组合解散的消息,那时他还有着一身不肯低头的傲气和倔强,就算心中担心得要命,还是拼命忍住了,连王源都没有联系。后来独处的这些日子,每当看到跟王俊凯有关的新闻,他都忍不住去看、去听,可从来没有完整的看完过一次。他明白,他年少时的那份冲动和勇气,终究还是失去了。


 


客厅的光线让人昏沉,像被困在一个灰色漩涡里。易烊千玺缓缓撑开双眸,带目色恢复清明之后,他起身按下客厅顶灯的开关。




房间霎时亮堂了起来,他环视房间一圈,这才想起一直被冷落在茶几上,已经开始糊了的馄饨。




又把它忘了……易烊千玺叹气,笑着摇头。




看来真是很久没想这些事儿了,一想就有些刹不住脚。




明天还有两节课要上,先吃饭吧。


 






>>> 


 






把表盘上的时针,逆向拨动二十八圈。




北京,二月的深夜。




枯树枝在寒风里簌簌发抖,寂寥的夜里,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只留下了仓促而萧肃的风声。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空旷的马路上平稳的开着,司机专心的看前路,副驾驶上的男人打起了瞌睡。




独自坐在后座的男子睡颜深沉,身上穿着刚录完节目还来不及换的西装,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内的暖气很足,气氛却同窗外的深夜一般沉闷。




这几天马不停蹄的通宵赶着通告,唯一可以休息的时间就只是在车上了。




太阳穴猛地一阵刺痛,王俊凯紧了紧眉头,慢慢睁开爬着几根红血丝的双眸。他已经连续好几夜都没睡过觉了,只有在离开闪光灯和摄影机的地方,才能捕捉到他清俊面容下的疲惫,和眼角边的倦色。




手表上时针和分针快在1字上重合,他再度闭上眼,指腹按上太阳穴轻轻揉了揉,深呼吸了一口。




车窗外是北京城奢靡繁华的夜景,街灯霓虹,车灯晃眼,不断有人从背后超车,也不断有车从前头与自己碰头而过。没有人会注意别的车里坐着谁,也不会有人为不相干的人停留目光和脚步。人们专注的干着自己的事儿,漠不关心,冷暖自知。




冬天的凌晨是刺骨漫长的,仿佛不闭上眼也会陷入冰寒的黑暗,在等待黎明中煎熬。马路两旁的街灯毫不留情的倒退,光与影在王俊凯硬朗瘦削的脸庞上交替。




他睁开眼,眼中是流动的光晕,隔着车窗,所有的景物都映在他的眼里,看得久了,他似乎看见了这些年一步步变化着的自己。




星途璀璨,光芒万丈,代表作逐年累加,好评如潮,他被千人万人爱护着簇拥着,永远是各家媒体头版头条的霸占者。




模糊斑斓的光晕背后,总是会出现一个人的影子。




那不是他,但他知道他是谁。




因为在无数个日夜里,王俊凯总是梦见那个人的身影。




那人站在人群中,站在灯光打不到的暗处,王俊凯看不见他的模样,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搜寻着他,可当找到他之后,看到的永远只有他紧抿的双唇,冷漠的背影,一声招呼都不屑打,和六年前一样心狠决绝。




最初坚持留在北京的理由王俊凯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是愚蠢的以为在某个清晨,那人会像以前一样跑到房间里叫他起床,哄他说:我逗你玩儿呢!




可现实给了他一记最响亮的耳光,让他在沉沦潦倒的日子里终于看清,自己是如何的愚昧。




多年来压抑着的戾气和怒恨在他黯色的眸子里若隐若现,跟着那些浮动的光影一起,渐渐的沉下去,又渐渐的升起来。




沉默片刻,他开口:“子扬,那边说什么时候进组?”




前头副驾驶上的男人醒了过来,摇着头清醒了两秒,答:“这个月底前进组就行。”




“媒体和记者呢?”




“等我们到那边安顿好,我就去办。”喻子扬转过脑袋欲言又止,看到王俊凯的表情之后,只得轻轻叹了口气,“算了,我也拦不住你,不过咱刚进组,无论要做什么都还是低调些为好,你……别做得太过。”




王俊凯将头靠在椅枕上,“子扬。”




“嗯?”




内后视镜中,他的神情掩藏在夜色背后,嘲弄的冷哼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漂亮狭长的细眸里,是冰冷过后的清醒,锐利如鹰的讽刺——两千多个日夜,他终于等来了这天。




车内的空气干燥而压抑,能很准确的感受到深浅不同的呼吸。




王俊凯听见喻子扬隐隐担忧的叹了口气,笑道:“不用担心,是件好事。”


 




黑色轿车在环线上奔驰着,疾速掠过的风声呼啸,冲破了夜的静谧。


无尽的暗夜中,有一个没法落叶归根的人,带着满身疮痍,还在孤独流浪。


 




*


 






十五岁,我知道了什么叫喜欢。


二十一岁,我体会到什么叫痛入骨髓。


二十七岁,我明白了恨的含义。


 


 






「新剧会在哪里取景拍摄呢」


「怀柔,象山,还有——湖南」


 




 


 


 


 


Tbc




全文修订版txt在文包里,lo上不是最终版,人懒就没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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